由瀕危動物遙想末日論 Balance in nature

前幾天小妹想增進英文，隨手從書架抽了一本已經收到許久的國家地理雜誌，我也因此翻看了幾頁。我的書架上寄居着一本本積塵的書，有些連封膠還在，總給予自己沒有閒時的藉口，其實大多時候則心無餘裕，靜不下來字字句句斟酌。

有時連寫文章都要把電視開着，時不時抬頭看兩眼，覺得有趣再倒回去看一遍，甚或兩遍、三遍，所以這樣的我看不了直播。明明我是一個做事很專注的人啊，連一邊接電話一邊做事也做不到，可為甚麼我又會覺得想要同時做幾件事，能讓自己感覺很有效率很省時呢？這樣明明是甚麼都做不好的啊！人的腦袋就是這樣充滿錯覺盲點，麻醉欺騙着自己。

說着說着好像跑題了，我的腦袋就是這樣，上一刻在想着這件事，下一秒就跳到那件事，當然在我腦中它們都是相關的，是我用回憶作連結的紐帶。

回到那本雜誌，那期的主題是瀕危動物，讓我想起《犯罪心理S6E12》有關南美洲Latino/Hispano族群的多種自然宗教的探討的一案中Rossi的一句話「自然界中沒有對錯，只有生態的平衡」[1]。

完全映照現今的COVID-19，人們因疫情足不出戶，經濟停擺而令碳排放大減，這是各國討論及簽定減排協議多年都未曾成功達到的結果，因而有人認為這是自然界為回復生態平衡而生成抵抗人類的機制。COVID-19也許只是開始，科學家早已發現以往在冰川以下凍封的史前病毒(ancient viruses and bateria)正在釋出[2]，如果人為的氣候改變持續，大概人類的末日會比地球的末日快吧。

人自以為成了地球的霸主主宰一切，但事實上我們對地球的了解微不足道。在自然的面前我們都是如此渺小，就像聖經故事中人類曾經想建造巴別塔以證明自己能力勝過上帝而一下子傾塌粉碎一樣。我們在一次又一次挑戰世界的行徑中建立起澎湃的自信，甚至是自負。我們貪婪地汲取自然給予的一切，妄想着能成為操縱天地萬物的王，毫不留情地榨取輾壓生命，而忘記了生命本來的模樣。

水能載舟，自然亦能覆舟，可能人類需要再一次洪水傾天，沒有挪亞方舟，也沒有女媧補天之時，才能在消種滅族之際再次醒覺適可而止的重要性。

又或許人類消失，才是對地球生命至高無上的祝福。

_

[1] Rossi (Criminal Minds S6E12), “There’s no right or wrong in nature, only balance and imbalance.”

[2] Fox-Skelly 2017, “There are diseases hidden in ice, and they are waking up”, BBC News, May 4.

_

圖取自《國家地理雜誌》2019/10刊 P7